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回鹘固然是豺狼,可吐蕃才是虎豹,事情缓急得分轻重。”
“没有打通河陇前,我们只能走漠南前往大唐,故此才要与回鹘议和,这点你知道,可你却放不下面子。”
“你这舍不下脸面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害了你。”
“我若在,尚且能护着你,可我若是不在了,那你……”
终究是自己的孩子,张议潭不舍得说得太重。
张淮深也不想让他放不下,因此躬下身去,缓缓作揖:“孩儿知道了。”
“走吧,带我看看你治下的张掖。”
张议潭示意他带路,张淮深也自愿做起了导游。
他带着张议潭走遍张掖城内,其中情况让张议潭有时皱眉,有时露笑。
待一圈走完,返回衙门内堂休息的二人便脱了披风坐下,熬煮起了驱寒的热茶。
“张掖的番人还是太多,假以时日恐成祸患。”
张议潭说着自己的感触,张淮深也认可般点头:“我也是这般想的,不过眼下已经有了解决的办法。”
“喔?说来听听。”张议潭有些好奇,张淮深便把刘继隆和尚婢婢的交易给说了出来。
“我麾下那刘继隆与鄯州的尚婢婢达成了交易,借粮助尚婢婢渡过难关,而尚婢婢将把鄯州六千口汉人迁移甘州。”
“届时我将老弱留在张掖耕种,派青壮给山丹开荒。”
“此外,那尚婢婢与刘继隆将在开春后对凉州开始劫掠,所掠番人交给鄯州,汉人则留在甘州。”
“长此以往,甘州的汉人只会越来越多,凉州的实力也将越来越弱。”
“虽然尚未开始,但刘继隆那厮我十分熟悉,他不开没把握之口,因此必有成效。”
“若是他真的能削弱凉州番贼,那待我甘州甲兵齐全之时,便是收复凉州之日。”
谈起收复凉州,张淮深眼底总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
只可惜面对张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