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三年前在寒渊裂隙见过的烛阴晶核如出一辙,每跳动一次,铁卫甲胄上的星轨纹就暗一分。
“全体铁卫,结双王阵!”李逸尘的剑刃重重劈在冰面上,狼蟠双纹的光芒顺着冰缝蔓延,将三百铁卫的甲胄连成一片流动的光墙,“用归藏地气喂饱他们的金砂!王仙芝,带冰棱营去凿巨像脚踝的咒文——那里刻着楼兰王的真名!”他看见慕容雪正踩着冰刺迂回靠近巨像后颈,碎星镞的箭袋已空,此刻正抽出腰间的凤羽短刀,刀刃上凝结的不是霜花,而是三年前在珊瑚宫被烛阴冰棱划伤的血痂。
中央的主祭师突然发出尖啸。那人身上的黑袍无风自动,露出里面绣满蛇鳞纹的内衬,而他手中高举的星官杖——竟与林羽失踪的族中圣器一模一样,杖头的北斗碎钻此刻泛着妖异的红光,像一只充血的眼睛。李逸尘瞳孔骤缩,想起三日前在鸦巢殿,林羽曾握着碎钻碎片低语:“这上面的星轨,指向的是我十岁那年父亲战死的方位。”此刻他忽然明白,为何巨像胸口的金砂会映出蛇首虚影——那不是烛阴的残念,是四族先民被血祭时的不甘,被西域巫祝用咒法凝练成了武器。
“鱼玄机,灵蝶能找到星官杖的‘天枢’命星吗?”他忽然大喊,同时用星轨剑挡住主祭师劈来的咒火,剑刃与咒火相撞的刹那,竟在雪地上烧出“归藏”二字。鱼玄机咬破舌尖,将血滴在灵蝶残翼上,那只几乎透明的蝶儿突然振翅,荧光如***般亮起,直指星官杖顶端的碎钻:“在杖头第三颗星子下方!那里刻着……刻着曹夫人的闺名!”
李逸尘猛然惊醒。他想起曹夫人临终前塞给他的锦囊,里面装着半片狼首甲胄碎片,边缘的刻痕竟与星官杖上的咒文完全吻合。“原来如此……”他低吟着冲向祭坛,星轨剑在晨雾中划出狼蟠双纹,“蚀日祭坛不是用来召唤魔神,是用来唤醒我们对血祭的记忆——那些被我们埋在冰墙下的,不敢触碰的过去!”
当星轨剑刺入主祭师心口的瞬间,对方眼中倒映的不是死亡,而是李逸尘在归藏海眼看见的幻象:鱼玄机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