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的月光斜切过雕花窗,那清冷的光线在吕瑶白皙的手背上割出细碎的光斑,如同闪烁的碎钻。
她紧紧攥着泛黄票据,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医疗仪戒指在无名指上闪烁着刺眼的红光,似在发出无声的警示。
“石棉纤维致癌的证据链足够完整。”祁轩喉结滚动两下,指尖摩挲着领带夹上暗纹,发出轻微的沙沙声,“但祁叔握着建材联盟七成股份。”
保险箱铁锈蹭过吕瑶的婚纱照,那刺耳的摩擦声划破1998年那个阳光灿烂的午后。
照片里祁叔递文件的手腕上,戴着如今锁住保险箱的同款江诗丹顿,那表盘在昏暗中隐隐散发着幽光。
“三小姐当年肺病走得蹊跷。”她突然开口,戒指扫描到票据背面褪色的血指印时,发出轻微的嗡嗡声。
祁轩猛地捏碎掌心的紫藤花瓣,汁液顺着腕表表盘往下淌,发出滴答的声响:“父亲把老宅翻修权交给祁叔那天,建材市场每吨钢筋涨了四百。”
楼下传来瓷器碎裂声,那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宅院里格外刺耳。
两人同时望向旋转楼梯,只见祁家年轻一辈正把青花瓷盆狠狠地摔在汉白玉台阶上,瓷片飞溅的样子格外惊心。
领头的祁家表弟踩着碎瓷片走过来,脚下的碎瓷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阿玛尼西装溅满泥浆,散发着一股泥土的腥气。
原来,这些年轻一辈在家族中长期受到祁叔的压制,对家族发展方向也不满已久。
“建材联盟该换血了。”他愤怒地甩出手机里的投标数据,屏幕裂纹横贯过祁叔私章,“姑父知道旧茶厂地下埋着什么吧?”
吕瑶的戒指突然高频震动,发出尖锐的蜂鸣声,读取到对方心跳飙到120。
祁轩按住她发抖的肩膀,袖扣硌得她生疼:“父亲明天回国。”
后半夜暴雨如注,狠狠地砸在琉璃瓦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吕瑶蜷在智能按摩椅里,能感觉到椅子微微的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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