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从血肉通道摔出时，后脑重重磕在生锈的手术台上。腐肉与福尔马林混合的刺鼻气味冲入鼻腔，他睁开被黏液糊住的双眼，看到天花板上悬挂着数百具人体标本——每个标本都长着他的脸。
有的标本被改造成六臂修罗，钢钉贯穿琵琶骨吊在半空；有的浑身长满复眼，眼眶里塞着发霉的棉球；最近那具甚至保留着惊骇的表情，冰晶从七窍中刺出，在无影灯下泛着幽蓝的光。
2023年6月15日，实验体回收进度72%。
阴影里传来削苹果的声响。穿白大褂的男人坐在轮椅上，手术刀精准地削下果皮，露出内部蠕动的黑色蛆虫。他将苹果塞进旁边标本的嘴里，腐烂的嘴唇立刻开始机械咀嚼。
欢迎来到我的诊所。男人转动轮椅，露出金属义肢拼接的下半身，我是深渊观测者，也是你的...他歪头想了想，第72号失败品？
萧月突然从手术台底钻出，染血的军刀抵住观测者咽喉：解除空间封锁！
嘘——男人食指竖起，萧月的刀锋突然爬满冰霜，别吓到我们的贵客。他的义眼转向正在龙化的楚清妍，北境之灾的人间体居然能撑到现在，真是令人惊喜的变数。
林墨的太阳穴突然刺痛。
观测者的手术刀不知何时抵在他头皮上，刀尖沿着颅骨缝游走：让我们看看总长给你留了什么礼物。
剧痛中，记忆如暴走的列车冲进脑海：五岁生日那天，穿白大褂的父亲笑着递来血色晶石；十二岁异能暴走，把整个街区冻成冰雕，母亲在冰晶中定格的脸；十七岁实验室屠杀夜，女研究员临死前死死抓住他的左手：快逃...他们要把你变成
刀尖突然碰到硬物。林墨通过手术灯反光，看到自己颅骨内嵌着块指甲盖大小的晶片，表面刻着【NO.0-最终调整版】。
时空锚点！观测者兴奋得声音变调，终于找到了！他手腕翻转让刀尖刺入骨缝，黑血顺着晶片纹路喷涌而出。
萧月的雷枪贯穿男人胸口，但对方只是撕掉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