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王县令是否愿意改过自新。”
说到这里,杨奇伟微微加重了语气,目光紧紧盯着王启武。
王启武确实该死。
但活着的王启武更重要!
往小了说,他在唐县任职多年,与这些的士绅交情匪浅。
谁干了该死的事情,王启武最清楚。
这些人都是圣教要清理的对象。
往大了说。
王启武若是能向天下坦白罪行,尤其是官绅勾结,官官相护的各种恶行,则能让天下百姓知道,谁才是他们苦难的根源。
让天下百姓知道,这些自诩仁义道德士大夫们有多恶。
更能让天下百姓知道,圣教和以前那些所谓的义军不同!
圣教要做的事情亘古未有!
要建立一个真正属于人民的国家!
王启武先是一愣,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
什么叫改过自新,与过去的自己划清界限,不就是要自己投靠叛军吗?
这……
他面露难色,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
叛变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自己若是投靠叛军,虽说能保一时安全,可远在外地的族人就惨了。
一时间,他只觉内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撕扯着,脸色一阵白一阵红,变幻不定。
最终,他重重地叹了口气,充满不舍地看向屋内,像是在和往昔的一切做最后的告别,缓缓摇头道:“恕难从命。”
听到这话,一旁的张大山瞬间脸色骤变,双眼圆睁,怒视着王启武,口中骂骂咧咧:“给脸不要脸的狗东西,教主给你改过自新的机会,是看得起你,你竟然不识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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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他“唰”的一声抽出了腰间明晃晃的腰刀,刀身反射着刺眼的阳光,晃得王启武不由眯起了眼睛。
杨奇伟神色平静,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示意张大山退下。
他眉头微皱,凝视着王启武,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