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审讯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墙壁上那层剥落的油漆，像是岁月刻下的斑驳伤痕，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更显破败。头顶那盏老旧的白炽灯，时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闪烁着微弱且不稳定的光，那光晕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晃晃地投射在陈建军面前摊开的笔记本上。陈建军坐在一张略显破旧的椅子上，身体微微前倾，眉头紧锁，一边低头快速地记着笔录，钢笔在纸张上摩挲出沙沙的声响，一边微微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望向坐在对面的男人。他的眼神中透着审视，仿佛要将男人的每一丝表情、每一个细微动作都看穿，随后，沉稳而又带着几分威严地开口问道：“你是说你以前从没见过这些人？”
“从来没有，他们在暗处，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外貌。”男人坐在硬邦邦的审讯椅上，身体不自然地扭动着，微微颤抖着，头低得几乎要埋进胸口，眼神躲闪着，不敢与陈建军对视。他的双手不安地在膝盖上搓来搓去，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在昏黄灯光的映照下闪着光，仿佛一颗颗细碎的珍珠。他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颤抖，仿佛在努力掩盖着什么。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格伦大摇大摆地从门口走进来。他那高大健壮的身躯在狭窄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突兀，格伦穿着一件有些褶皱的黑色风衣，领口随意地敞开着，露出里面白色衬衫上沾染的一点咖啡渍。他走到陈建军和男人面前，一屁股坐下，那把椅子在他的重压下发出一阵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仿佛随时都会散架。格伦顺手拿起桌上已经有些凉了的咖啡，杯子上还残留着淡淡的水渍，他仰起头一饮而尽，喉结上下滚动着，随后重重地把杯子放回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楼上什么线索也找不到，连脚印都没有，好专业！”格伦一边抹着嘴角残留的咖啡渍，一边一脸不可思议地和陈建军对视着，眼睛瞪得滚圆，满是疑惑与震惊。他的眼神中还隐隐透露出一丝挫败感，似乎对自己没有找到任何线索感到有些懊恼。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