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她跟裴恒这个纨绔接触不多,虽然此人吊儿郎当,可心性不坏。
只可惜,没过几年,这位裴二公子便莫名身死。
思及至此,沈昭宁忽然睁开,试探着问:“你平日可有什么仇家?”
裴恒晚上吃多了酒,躺下便开始犯困。
他含糊着嘟囔一声:“投壶掷骰子打马球输给我的算不算?”
沈昭宁:……罢了,当她没问。
她翻了个身,心中已有决断。
要报复那对狗男女,最好的办法就是杀人诛心。
裴文轩不是一直自诩天之骄子吗?那她就把裴恒扶起来,让他死死压住裴文轩,夺走那个狗男人想要的一切!
自然,她还得想办法避开裴恒早死的命运,要不改日先找个大夫来看看……
沈昭宁在心里谋划着,闭眼睡去。
一夜无梦。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沈昭宁一早便起身洗漱,按着吉时去给公婆敬茶。
因为两房并未分家,又是同一天娶媳,便也安排在一起喝媳妇茶。
沈昭宁捧着缠枝莲纹茶盏盈盈下拜:“儿媳给父亲、母亲请安。”
青瓷盏中碧螺春香气袅袅,裴二夫人笑得见牙不见眼,对这个儿媳妇越看越喜欢。
她接过茶盏时顺势将鎏金木匣塞进她手中,又往沈昭宁手上套了个羊脂白玉的镯子:“好孩子,这是城东五间铺面的契书,还有城东三座宅子的房契,权当见面礼。”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珠宝首饰,我都已经让人给你送到屋里去了。”
他们二房别的不说,就是钱多。
儿媳温柔懂事,多给点怎么了!
沈漓鸢死死盯着那个匣子,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上一世这老虔婆只给了她两匹妆花缎和一盒子首饰,可那些东西看着值钱,却远不如铺面和房契价值高。
毕竟那可是实打实的资产!
凭什么?
凭什么这辈子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