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穗娘等在西华门外,想求见您。”
“守西华门的旗手卫听说她是您的奶娘,也不好驱赶。”
碧云她们知道主子其实不喜穗娘“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那种做派,但外人却不知,自然不敢轻慢穗娘。
“……”楚明鸢微微一愣。
她这段日子过得过于舒心,以致把穗娘忘得一干二净。
谢云展下了天牢,楚明娇被送去了东厂狱,于自己来说,穗娘也没别的用处了。
“你派人将穗娘风风光光地送回家去,等到了她家,当着她家里人的面给她五百两,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楚明鸢一边说,一边从梳妆匣里选了一朵宝石蓝的绒花蝴蝶。
精致的绒花蝴蝶乍一看惟妙惟肖,轻薄又雅致。
“奴婢这就去。”碧云屈膝福了福,转身往外走。
楚明鸢把玩那朵绒花蝴蝶一番,将一朵簪在自己头上,又饶有兴致地往顾无咎头上也簪了一朵,道:
“再过几天就是七夕节了,你陪我去清净寺还愿好不好?”
七夕是她娘的生祭,从前她总是带着楚明娇一起去祭拜娘亲供奉在清净寺的牌位,这一次,她想带他去,让娘看看他——他与阿翊是她最重要的两个人。
“好。”顾无咎柔声应了。
正要打帘出去的碧云回头朝二人看了一眼,默默地垂了垂眼皮。
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这朵绒花居然还挺适合太子爷的。
心想:也难怪她娘总说,选择比埋头苦干更重要,选择对了,将来大差不差。
大小姐选了太子爷,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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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选了跟着大小姐,对了。
穗娘选择跟着二小姐,二小姐选择谢大公子,皆是大错特错。
怀着复杂的心情,碧云带领几个内侍,又驾了一辆马车来到了西华门外。
穗娘还等在那里,不住地打转,焦躁地来回走动,手里拿着一把尚在滴水的桐油伞。
“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