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的手要上马车的楚明鸢又停住了动作。
她朝静安走近了一步,直视静安满是泪水的眸子,问:“静安,你心里是不是在埋怨我们?”
萧无咎剑眉一挑,有些意外地看着楚明鸢。
静安又用袖子擦了擦泪,惶惶道:“我……我不敢。”
她说的是“她不敢”,不是“她没有”。
方才她还敢求情,而现在她已经连求情的话也不敢说了。
她本以为她除了县主的头衔已经一无所有,但萧无咎刚让她知道,他可以让她沦落到更凄凉的境地。
楚明鸢轻笑了一声:“你是不是觉得冤冤相报何时了,退一步,就海阔天空?”
“……”静安无言以对,她的确是这么想的。
只要王妃与二叔肯退一步,不,退半步就好,祖母与父亲有罪,但弟弟顾睿与这些事都不相干。
她只求弟弟能安然脱身。
“可是我们不愿。”楚明鸢斩钉截铁地说,“不会原谅,也不会宽恕。”
不止是萧无咎不愿,她也不愿。
谁对不起她,她就要让对方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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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这一世她与楚明娇、谢云展已经桥归桥,路归路,她依然不会原谅他们,更不会放过他们。
楚明鸢冷冷道:“而你失望也好,愤怒也好,怨恨也罢,都与我们无关。”
“大裕的律法与规则,都不是由你说了算的。”
静安被楚明鸢这一番话数落得涨红了脸,满腔悲愤,身子更是不住颤抖,抖如筛糠。
“清官难断家务事,我说了不算,祖父说了总算吧。”静安忍不住想反驳楚明鸢。
楚明鸢却是道:“你错了。”
“连你祖父说了也不算。”
说着,楚明鸢意味深长地看了张守勤一眼,看得老太监心神一震。
“……”张守勤福至心灵,不由冷汗涔涔。
二夫人这话哪里是在训县主,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