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二叔你可以救阿睿的!”静安急切道,双眼布满错杂的血丝,“丹书铁券唯谋逆不赦。”
“二叔,血浓于水,阿睿不仅是我弟弟,也是你的侄子,求你看在血脉亲缘的份上,救救他吧。”
只要王妃与萧无咎愿意拿出属于他们的那一半丹书铁券,就可以赦免顾睿的罪。
他们都是一家人,就算牙齿与舌头都有打架的时候,二叔怎么就能这么绝情呢?!
马车里的萧无咎连眼角眉梢也没动一下。
可十几步外的楚明鸢却能清晰地看到他墨般眸中流淌起寒潭般的戾气,周身如初雪般的清冷出尘褪得干干净净。
“县主,你怎么可以来找二公子?!”后方,张守勤急匆匆地闻讯而来,跑得气喘吁吁。
心里暗道不妙:县主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张守勤急忙去扶静安,又是求,又是催:“县主,你快起来!听老奴一句劝,回去吧。”
“哇——”
静安终于压抑不住心头的不安与恐惧,也顾不得仪态,瘫坐在地,将这段日子的压抑与委屈全数爆发了起来,嚎啕大哭着,“我不走!”
“阿睿是我弟弟啊……”
“他是你弟弟,却不是我侄儿。”这时,萧无咎终于又开了,声音似凝了冰霜,“我母亲对白秀清有救命之恩,白秀清却恩将仇报……”
听萧无咎提起白侧妃当年爬床的旧事,静安又羞又窘,小脸涨得通红,忙说:“二叔,这是上一辈的旧事了。”
萧无咎自顾自地往下说:“她暗中与誉王勾结,给我母亲下了毒……”
他表情冷峻,目光凌烈如染血之剑,寒气四溢。
静安打了一个寒颤,瞬间失了声,似被掐住了喉咙。
连张守勤也哑然无声。
半晌,她才讷讷道:“不可能的……这怎么可能呢!!”
“你……你胡说八道!”一直躲在不远处的许氏无法继续保持沉默,从一棵大树后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