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跟前,大部分都没有坐的资格,除了尉迟锦与二皇子外,其他人都是恭恭敬敬地站着。
皇帝含笑与尉迟锦寒暄:“皇婶,你怎么住到这里来?”
“这宅子未免也太寒酸了些……”明懿郡主娇滴滴地插嘴道,“无咎表叔人在哪里?我可得与他说道说道。”
她是皇帝的同母胞姐真平长公主的独女,一向受宠,在君前也半点不露怯。
皇帝慢条斯理地端起茶盅,用茶盖撇着茶沫,那低垂的眼睑下,眸光闪了闪。
他也想知道萧无咎到底在哪里。
萧无咎若是真去了江南,得了镇南王的死讯后,也该大张旗鼓、日夜兼程地往回赶了,可是锦衣卫在豫州、兖州以及冀州的探子至今都没有任何关于萧无咎的消息传来。
王妃与萧无咎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尉迟锦浅啜了口龙井茶后,气定神闲地说:“我这些年修道养生,道家讲究道法自然,无为而治。”
“一个人住,才清静。”
说起修道,如今信奉道教的皇帝来劲了,“道家养生讲究‘十不过’。”
“衣不过暖,食不过饱,住不过奢?……”
皇帝一样样地往下说,直说得明懿郡主脸都黑了,这还养生,简直是没事找罪受吧?!
王照邻见话题跑偏,心下着急。
耐心地等皇帝絮絮叨叨地说完了养生的心得,他才道:“百善孝为先,臣以为,这为人子锦衣玉食,却让老母清贫度日,怕是有违孝道。”
这番话就差直说萧无咎不孝,让生母居于陋室。
王照邻傲然而立,一派正气凛然的架势,眼底却藏着一抹阴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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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寿节那日,是萧无咎当众说他的字东施效颦,导致皇帝对他生出不喜,也让他与一甲失之交臂。
萧无咎自己成就不了“三元及第”,便也要毁了别人的“三元及第”!
此人实在心胸狭隘,竟干得出这等损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