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勤的惊呼声打断了白侧妃的思绪,许氏更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喃喃自语:“王妃?”
她这是见鬼了?还是在做噩梦?
许氏悄悄地捏了自己的大腿一把,疼痛告诉她,这不是梦,是现实。
许氏瞬间有些体虚腿软。
“您真的是王妃!!”张守勤用手背揉着眼角,反复眨眼,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也顾不上镇南王的棺椁了,冲到了轮椅前,泪眼模糊地凝视着眼前这个青衣女冠。
十九年不见,王妃明显老了,瘦了,脸上的皱纹也多了,与从前自然是有些不一样了。
但张守勤从尉迟锦嫁入王府起,侍候在王妃身边整整二十年,又怎么可能认不出他的女主人!
“王妃!”张守勤屈膝跪在了尉迟锦身前,泪如雨下,“您总算回来了,可王爷……王爷他……”
相比他的激动,尉迟锦无比的平静。
幽深的视线穿过张守勤投向那披着白布的棺椁上,语气中多了几分沧桑,“二十年前,我落江之时,曾想着,下一次应是黄泉相见。”
看着那具冰冷的棺椁,尉迟锦脑子里想的却是萧无咎十岁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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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她曾告诉这孩子,她此生不会回镇南王府,还发誓此生与他父王:“不及黄泉,无相见也!”
当然,她这些年一直不露面,小心翼翼地隐匿行踪,也不仅仅是为了这个。
她与儿子都心知肚明,这誓言只是一个借口而已——只要镇南王活着一天,她就不能回王府。
“张守勤!”白侧妃厉声喊着张守勤的名字,陡然换了一张冷厉的脸孔,“她根本不是王妃,你莫要被糊弄了!”
白侧妃用强势森然的眼神一瞬不瞬地逼视着一丈外的张守勤。
张守勤简直不认识眼前的女子了。
白氏在芳华之年,就以女先生的身份进了王府,阖府皆知,她是一个温柔到没什么主见的女子,一向以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