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劝二公子吧!夫妻一体,二公子现在也只听得进去你的话了。”
“他父王已经走了,人死为大,哪怕二公子从前对他父王有多大的怨艾,也该放下了……”白侧妃神情哀泣地说道。
厉害啊!楚明鸢简直要为白侧妃鼓掌了。
白侧妃这番话既语焉不详,又让人听出是王府二公子之所以不回府,是因为对生父有怨恨,而身为儿媳的自己没有规劝——夫妻俩是同样的不孝。
不愧是蒙了镇南王三十几年的人,真懂说话的艺术!
不去梨园当头牌实在是可惜了!
白侧妃垂了下头,又拭了拭泪水:“县主,你就让二公子随我回王府为王爷操办丧事吧。”
“如果二公子要怪,就怪我,一切都是我的错。”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同时,一行晶莹的泪水夺眶而出,顺着她苍白憔悴的面颊淌下。
端的是柔弱可人,忍辱负重。
“白氏,”楚明鸢也懒得装体面了,冷冷道,“你自己十句话有九句假,就觉得别人也与你一样吗?”
“我说了,我夫君不在府中,便是皇上来了,我也还是这个答案。”
“你若是再不走,我就报京兆府,报宗人府,看看你们把镇南王的棺椁搁在京城大街上,是不是还有理了?!”
楚明鸢并不是在吓唬白侧妃,当场就吩咐了两个家丁分别去京兆府与宗人府。
宫淼掩嘴打了个哈欠:“何必这么麻烦,我把她们打走便是。”
人群的后方,匆匆赶来的张守勤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楚明鸢的冷面相对,白侧妃的委曲求全,一个高高在上地站着,一个伏低做小地跪着,两相对照,便显得楚明鸢有些不近人情。
“王爷!”披着孝服、腰扎麻绳的张守勤一边哭,一边哀恸地扑在了镇南王的棺椁上,“奴才不该留在京城的,当初就该随您一起走的……”
“您怎么就走了呢!!”
“您与王妃在九泉之下也该相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