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相残,人伦惨剧啊。”
“可不就是,这大喜的日子竟变成丧事了!”
“……”
字字句句像是数以万计的针扎在了谢勋然心头,让他尝到了万针穿心之痛。
谢勋然缓缓地、僵硬地转过了头,看见萧无咎带着十几个宾客浩浩荡荡地出现在院子口,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这边,一张张熟悉的脸上都难掩震惊之色。
他们谢家最想遮掩的秘密这一刻无所遁形,无处遮掩。
完了!
全完了!!
谢勋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不再挣扎,也不再嘶吼。
有那么一瞬,真恨不得也随父亲一死了之。
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伴着一声激动的“祖父,爹爹”,今日的新郎官谢云展也赶来了,疾步匆匆,气息微喘。
谢云展的心同样凉了,双手紧握成拳。
他是新郎官,方才被人团团围着敬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一晃眼的功夫,萧无咎突然不见了。
他的直觉告诉他,哪里不对,这才追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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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已晚了一步!
除非他杀了在场所有人灭口,否则祖父亲手弑子的事肯定是瞒不住了!
怎么样才能把损失降到最低呢?
谢云展绞尽脑汁地思索着对应之道。
这时,屋里的楚明鸢给长兴伯扎完了第九针。
她长舒了一口气,缓缓起身,因为蹲久了,右脚微微麻木,她下意识地想去碧云的胳膊,可另一只白皙的大掌快了一步。
“小心。”
萧无咎一手托住她的右胳膊,一手环住了她的纤腰,将人给扶稳了。
对上萧无咎深黑色的眸子,楚明鸢身子一僵,眼睫颤了颤,想起在入席前,他曾让她别乱跑……
“怎么样?”萧无咎问。
他是在问她腿脚还麻吗,而楚明鸢以为在他在问长兴伯,淡淡道:“伤口止了血,命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