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后,朱轮车便缓缓驶动,径直穿过西华门中央那道拱形的券门。
虞昭昭亲昵地缠着楚明鸢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说:
“阿鸢,你今天要随我与祖母进宫,怎么不跟我早说呢?我直接去侯府接你不就得了。”
虞昭昭心里其实有些奇怪:阿鸢从前不是对殿试不感兴趣吗?
怎么这一次居然有兴致凑这热闹了?
今科又没有萧无咎,无趣得紧。
楚明鸢讪讪道:“我也是才知道……”
凤阳慢吞吞地喝了口茶,这时道:“是萧无咎求到我跟前。”
她淡淡地斜睨了虞昭昭一眼,心想:这丫头真是被她宠坏了,真当殿试是菜市场呢,谁都可以去旁观!
虞昭昭读懂了祖母的眼神,吐吐舌头。
三年前,也是她磨了祖母三日,又是给捶腿,又是下厨的,才哄得祖母带她去看殿试。
倒是这一回,是祖母主动提出带她来……等等!祖母莫非是为了阿鸢才连带地捎上了她?!
虞昭昭看了看凤阳,又掀开窗帘,回头去看西华门外的萧无咎,觉得自己真相了。
挨着虞昭昭的楚明鸢也远远地望了一眼此刻早已看不清容貌的萧无咎,心里同样惊奇不解:凤阳大长公主自今上继位后,就游离于朝堂之外,从不与朝臣结交往来。
可萧无咎竟然与凤阳大长公主私交甚笃?
朱轮车不疾不徐地在空旷无人的宫道上往前行驶着。
规律的车轱辘声回荡在四周,此时此刻分外清晰。
突然间,车外响起一道略显尖细的男声:
“敢问,这可是凤阳大长公主的车驾?”
这明显是内侍的声音,而且听着有些耳熟。
不仅楚明鸢觉得耳熟,连虞昭昭也有同样的感觉,挑了下柳眉。
“放肆!”给凤阳大长公主赶车的车夫同样是个内侍,语声倨傲,“既知是大长公主的凤驾,何人胆敢来拦车驾!!”
下一刻,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