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几天的收获,让陆家那间灌风的土屋里,总算萦绕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肉香气。
这是多年未有的光景。
屋子透风的地方,陆青山都收拾了一遍,窗洞也糊了,墙缝也封了。
每天一早,陆青山醒了就劈一通柴禾,把院里的棚子塞得满满的,土炕烧得暖暖的。
小雪蜡黄的小脸蛋,渐渐透出点血色,看着不再像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纸片人。
林月娥依旧话少,沉默得像块石头。
但她紧锁的眉头,似乎松开了那么一丝丝。
眉宇间那股子化不开的绝望,也淡了些许,偶尔会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柔和。
陆青山知道,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
单枪匹马打猎,效率太低了。
更重要的是,关东山这片老林子,远比他记忆中更加危险。
他需要一个帮手。
脑海里,立刻浮现出一个高大、憨厚的身影。
赵铁柱。
前世的发小。
村里人背地里都叫他“铁憨憨”。
人就像他的外号,身材高大得像堵墙,力气大得吓人,脑子却不太灵光,有点一根筋。
家里穷得叮当响,老娘常年病歪歪地躺在炕上,汤药不断。
全家就靠他一个人各个村打零工,干苦力,勉强吊着一口气。
但赵铁柱这人,是村里出了名的忠厚老实,孝顺得没话说。
陆青山心里盘算着,赵铁柱是眼下最好,也是唯一的人选。
他力气大,能扛事,能吃苦。
最关键的是,这人实诚,靠得住,不会背后捅刀子。
而且,现在的赵铁柱,太需要一份让他老娘能吃得上饭,还能抓得起药的营生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陆青山就提着昨天特意留下的一大块兔子后腿肉,朝着村西头的赵家走去。
那块肉,是他盘算好,专门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