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国、陈国、沛国三郡四十余县守城县兵、乡勇、民壮,将近两万人来援,不日便至。
集豫州全境之力,一战击溃袁术,成败在此一举!”
“军师远虑,我等不及。”
与蒋干得知他甘冒奇险,好容易完成的里应外合之计得以实施而欣喜不同。
夏侯惇看着面前枯瘦如柴,只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摄人心魄的戏志才,只觉一阵不寒而栗。
继颍川郡之后,戏军师终于又将整座豫州也压上了赌桌。
“军师,梁国、陈国倒也罢了,可沛国谯县,乃主公故乡,亦是家族根基所在......”
“正因如此,那里才有我军最后一支精锐。”
戏志才轻咳一声,勉强笑了。
”不必多虑,若我等有失,豫州单凭郡县之兵又如何能守?
与其等阳翟城破,颍川彻底沦陷之后,袁术挥军南下横扫豫州,不若我等此刻集全境之力,一战破袁,置之死地而后生。”
他眸光沉稳而深重,沉甸甸压在夏侯惇心头,“元让,破袁只在三日,主公基业皆系你此战成败。”
夏侯惇双拳紧握,长舒一口气,拱手行礼。
“末将领命。”
......
诸事商议妥当,蒋干终得回居所休憩。
家中童子早已备好吃食,见他归来,赶忙相迎。
可当蒋干见到案前那尊烟雾升腾的青铜鼎时,他望着其中汤水沸腾冒泡间看不真切的肉块,某种熟悉而又不妙的回忆涌上心头。
“鼎中何物?”
童子诚惶诚恐。
“是先生平日最爱的羊肉,今日可是不喜?”
“非是不喜,只是......”
听闻只是羊肉,蒋干脸色稍缓,可脑海中残肢断臂、杯盘狼藉的景象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他对着青铜鼎,终是难以下咽,“撤了吧,我今日想吃些清淡素食。”
童子见他脸色不佳,举止古怪,遂问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