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在风中猎猎,其上金蟒犹如腾飞之相。
“伯符我儿,听说你在丹阳做得好大事?”
分明是带着笑意的话语,听在孙策耳中犹如惊雷乍响,骇得他毛骨悚然,声音都有些发颤。
在他的三军大营之中,自个在拉拢人心,正要谈吐心中抱负,不声不响一回头,袁术就站身后。
这搁谁谁不怕呀?
义父,你走路怎么一点声都没有?
明明上次杨弘过来,守门心腹都知道提前喊个音报讯来着,他不由有些咬牙看向那个应该通传的士卒。
这才发现许褚那肌肉虬结的胳膊,搂着那个守门士卒脖颈,他面上带着憨厚的笑,还很亲热的架势。
不只是许褚,他麾下亲卫营的甲士也包围整座大帐隔绝内外,那蟒袍翻飞,笑吟吟审视自己的袁术已于帐外站了不知多久。
“说啊,群雄并起之日,必是天下大乱之时,然后呢?
我儿怎么不说话了?”
噤若寒蝉!
整座大营前所未有的安静,安静的仿佛只有甲士们粗重的喘息与袁术的低声轻笑。
这种强烈到近乎窒息的压迫感,让孙策的后背再一次被冷汗浸湿,他仿佛又回到了寿春宫宴的烛影斧声,亦或者他从始至终都一直置身于那夜的烛影斧声,从未离开。
袁术,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了,他曾说过,等汇合了母舅吴景诸部,会即刻赶来丹阳...可...可这里是我孙策的三军大营!
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更甚者说他都近到了我背后,我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怎么?我儿见到为父不欣喜吗??
你是觉得借你的三千兵马,会替你拦着我这个主公,还是说那些投降袁军的刘繇余孽,会为你阻挡袁字帅旗呢?”
事实当然没有袁术说的那么简单,孙策布置营寨也不会毫无防备。
但袁术为了限制孙策早有布置,他当时给的三千人,都是跟着他从汝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