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日记终究让我念念不忘,逃离过程中让我的惨识险些被毁灭,又好像有人在保护我,又好像有人在毁灭我。
仅有残存的意识终究在量子中游荡。我内心彷徨。
当贵州天眼的射电阵列转向正北时,一副新的星骸生物的躯体浸泡在青铜棺椁中的身躯突然痉挛。
刺眼的光像是巨大的吸力一样,嗖的一下就把的意识给吸进去了,我整个人在弯曲扭直间来回穿梭。
突然!
冰冷的陨星银溶液从七窍倒灌而入,六百年前长海封印在镜中的记忆,正顺着脊椎裂缝野蛮生长。
脑脉共鸣率九成!
身着素白襦裙的林博士攥紧龟甲罗盘,她眉心的朱砂痣裂开细缝,露出内里转动的青铜浑天仪,
快把祖祠的镇魂钉取来!
当学徒捧着雕满傩面的铁盒冲进实验室时,我新生的右眼突然渗出琥珀色液体——那是万历年间初代守山人林玄封入陨星银的髓血。
液氮舱盖炸裂的瞬间,我望见骇人真相:所谓实验室竟是建在明代观星台遗址之上,每块地砖缝隙都嵌着发黑的童齿。
窗外暴雨中的射电望远镜,实为按照二十八宿方位排列的青铜卦柱,此刻正将雷暴能量导入地脉深处。
你本就是星晷的活钥!
林博士撕开襦裙,她胸腹间布满紫黑色星斑,脐眼处嵌着半枚青铜卦签。
当签文与我的银锁共鸣时,整座实验室的地面突然透明,露出下方沸腾的星髓熔池——数百具裹着星纹麻布的童尸正在池中沉浮,他们的天灵盖全部被青铜钉贯穿。
我的颅骨突然发出玉磬般的脆响,万历四十四年的记忆如毒藤绞紧神经:
那个大雪封山的冬至夜,九十九名被选中的孩童跪在陨星银鼎前。
初代守山人林玄的桃木剑不是斩向邪祟,而是剖开了每个孩童的胸腔,将荧惑星碎片缝入跳动的心脏。
七星灾变第一日
林博士的声线突然混入男声,她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