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
比起他来,姜婳只觉得在她身上发生的事根本微不足道,一个人…守着空无一人冷清的沉家,要是她她大概会因为这些太过孤独压抑的气氛所折磨的崩溃掉。
姜婳不知道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回到学校,刚下车,不远处也同时行驶一辆车而来,冰莓粉的兰博基尼跑车,等车停下,沉宝儿就从车里下来,手里拿着千华世纪的包包,脸上还敷着面膜,迈着急促的小步伐朝着不远处的身影跑去,“婳婳…婳婳…”
姜婳停下脚步,转身看向自己跑来的人,等了等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沉宝儿这么不修边幅的样子,这头发明显就是没有打理。
沉宝儿手上还有些湿湿的,是她脸上的精华水,“婳婳,你是不是要迟到了?怎么现在才来啊。”
姜婳抱着胸,不急不慢的走着,“宝儿,你不知道吗?修复专业就我一个学生,我就让老师取消早八课了,以后的课都改成了十点,迟到的是你。”
“啊呀。”沉宝儿一跳,“我忘了,完了完了,哥哥说了我要是再迟到,他就要罚我抄家规了。呜呜,婳婳你要帮我。”
“宝儿啊。”姜婳的声音,忽然一下子变得认真了起来,让沉宝儿忽然一下子就来了,紧迫感,“婳婳你怎么了?突然用这用语气跟我说话,挺吓人的。”
看到她这副样子,姜婳也猜到了,她应该也好几日夜不归宿了,“回去多看看你哥哥,别再让他一个人了好嘛?”
“他…有时候,也需要你在身边。”
姜婳将她住在白泽的事情,全都告诉了她,两人坐在长椅的路边,沉宝儿毫无形象仰着头,哭了起来,“我一直以为哥哥讨厌我的,我才怕他每天才会很晚回家。小时候,他从来都不跟我说,甚至还说过讨厌他的话,一直想跟着妈妈回到法国。”
“呜呜呜…哥哥啊…”
“宝儿错了…啊啊啊…”
在沉宝儿的视角中,沉夜白从来都是不近人情,一个比石头还要冰冷的人,小时候沉夜白从来都不跟她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