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边脸红肿,眼中满是怒火,直视苏南斐道:“什么叫意图杀人?分明是苏同先欺辱于我,甚至将我关押在苏府地牢,动用私刑!到头来,你苏提学却颠倒黑白,剥夺我的乡试资格!”
说到此处,魏忠君声音哽咽,泪水夺眶而出。
他身旁的少年们亦是愤愤不平,纷纷出言指责。
这些少年皆出身普通,从小彼此扶持,感情深厚。
亭中顿时议论纷纷。
苏同脸色阴沉如水,眼中杀意隐现,死死盯着魏忠君,仿佛在看着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
魏忠君等人来到亭外,齐齐向傅余衡拱手行礼:“学生见过学政大人!”
傅余衡点点头,目光温和地看向这些贫苦少年:“这大冷天,你们穿得如此单薄,虽有才气御寒,但乡试在即,才气不可轻易浪费……都回家去吧。”
他当日设宴未邀请这些人,正是担心他们破费。
如今自己即将离任,他们却自发前来送别,这让傅余衡心中感慨万千。
寒门难出贵子,但他更希望这些寒门学子能够崛起,因为他们深知百姓疾苦,更懂得何为担当。
“学生想送老师一程!”
“我们家中贫寒,拿不出什么贵重之物,这些鸡蛋是家中老母鸡下的,老师若不嫌弃,请收下吧!”
“尊师重道是我大詔的传统美德,老师虽未亲自教导我们读书修行,可您在督学府中,时刻为我们的前程铺路。老师,这些鸡蛋,是我们的心意……”
少年们纷纷将装满鸡蛋的竹篮递到傅余衡面前,目光中满是真诚与感激。
傅余衡看着这些贫苦少年眼中的纯真,心中感动不已,眼眶瞬间湿润了。
“好孩子,好孩子!”
他接过竹篮,视若珍宝,点头道:“你们的心意,老师都收下了。今日,老师也在此与你们道个别。”
“临走之际,老师无贵重礼物相赠,唯有赠你们一言:契而舍之,朽木不折;锲而不舍,金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