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鎏金手炉塞进他掌心,指尖划过他腕间旧伤:"陈将军的亲卫闯宫时,你的剑可比我的血快半分。"袖中乾坤镯突然轻颤,她转头望向窗外,御花园假山后闪过张丞相的紫金冠。
勤政殿的铜漏滴到申时三刻,皇帝将鎏金奏折摔在龙纹案上:"三日之内,朕要看到卫队花名册重造!"张丞相跪在蟠龙柱阴影里,官袍后襟洇开冷汗的痕迹。
没人注意到云瑶立在屏风后,正用仙法将朱砂笔的影子拧成细针,悄悄刺入皇帝太阳穴。
暮色染红宫墙时,君墨渊在角楼找到云瑶。
她正用银簪挑开信鸽脚上的竹筒,发间白玉步摇垂下的流苏扫过颈侧淤青——那是昨夜被陈将军的副将推搡所致。
"御药房的雪蛤膏。"他扳过她肩膀,药瓶触到肌肤时沁出寒意,"太后宫里的眼线说,你今日故意打翻安神汤。"
云瑶就着他的手咽下药丸,舌尖扫过他虎口薄茧:"那碗汤里加了醉仙花的汁液,林贵妃哄着太后连饮半月了。"她突然倾身靠近,将带着血腥气的呼吸喷在他耳畔:"你说,当朝太后若是突然癫狂......"
话音被突如其来的号角声打断,西华门传来卫队换防的嘈杂。
云瑶趁机将密信塞进他护甲夹层,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在他掌心划出符咒。
君墨渊瞳孔微缩,这是南疆巫族示警的暗号。
二更天的梆子敲响时,云瑶站在太液池畔。
乾坤镯映着血月将池水染成绯色,水波间浮现林贵妃未央宫的倒影。
她摘下鬓边垂珠步摇掷入水中,金丝楠木回廊突然响起细碎脚步声。
"姑娘快看!"青鸾提着琉璃灯追来,指着对岸晃动的灯笼,"贵妃娘娘的轿辇往冷宫方向去了。"
云瑶捻碎袖中干枯的蛊虫,看虫尸化作磷粉飘向未央宫。
池中步摇突然立起,珠串指向东南方的观星台——那里,钦天监正捧着星盘疾走,官靴沾着祭坛特有的朱砂粉。
子时的更鼓淹没在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