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中的气息越发尖锐，海底原本寂静无声，此刻宛如洪荒破碎重生。
皮延林双腿插入深海泥沙，身体宛若无边山岭岿然不动，左臂石纹上的光芒在暗涌的潮水中越发森然，宛若星辰坠落。
他嘴角挑起一抹冷笑，双眼直视面前的域外邪尊。
“你看这漩涡多热闹，”皮延林的声音带着些许嘲弄，像海底锋利的暗流，“今天真是死的好日子。”
域外邪尊的脸色微沉，强大的领域压迫宛若深海中无形的孤岛，任何试图靠近者都只会被吞噬得渣都不剩。
邪尊斜睨着皮延林，手掌缓缓收回，但那股恐怖的混沌气息不减反增，压得周围海水几乎凝固成壁。
“有一说一，你确实有点意思。”他说，声音如同两片铁片摩擦，尖锐刺耳，“不过，你这力量也太过脆弱，撑不了多久。”
话音未落，皮延林的脸上突然浮现一抹痛苦之色，他的右眼猛然一阵刺痛，仿佛被无数尖锐利刃划开一般。
猛烈的痛感宛如掠过身体的潮水，瞬间淹没了他所有感官。
“代价……”皮延林险些咬碎牙齿，低声喃喃了一句，“终于来了。”
他的右眼视野霎时黑暗如墨，彻底陷入无边的虚空之中。
可就在黑暗与痛苦相撞的极致深处，一抹微弱但清晰的光芒诞生了。
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画面，虚幻且真实，一道道破碎的线条在大脑中交织，最终，无数线条编织成一个模糊而枯萎的身影——邪尊本体，彻底暴露。
皮延林冷笑一声，语气转为森然：“三千年前你偷学禁术时，可曾想到，初代天尊会将混沌之力注入你体内？”
域外邪尊原本镇定自若的表情突然抽动了一下，那满脸冷酷的神色再也维持不住。
他的瞳孔猛缩如针，无法掩饰地暴露出一丝恐惧。
果然，皮延林的看破并非臆测，邪尊的本体藏着初代天尊的禁术之力，这正是他的心腹软肋！
“闭嘴！”邪尊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