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幽幽说道:“殿下,这只是他做假证构陷家父家慈。庭杖完了之后,还有另一桩呢!”
另一桩是什么?
众人一回忆,就想起来了——南阳侯斥责永安县主不孝不悌,桑怀民声讨喻初晴叛出桑家!
无论怎么说,当年的事是乌龙,但她的确享受了侯府嫡女的尊荣,十七年来养尊处优,得到精心培养,才有今日的她。
可她呢?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养育之恩就是养育之恩,侯府误解当年的事迁怒于她,把她赶走也在情理之中。
可她离开侯府后,却不认养父母,要说不仁不义、不孝不悌,也的确说得过去?
但——
鉴于方才的各种反转,众人不禁纳闷:瞧永安县主淡定如斯的模样,在别人都忘记了这件事的时候,她自己提出来,总不能是为了要打死自己的。
莫非,这事儿也能有反转?
南阳侯勃然大怒:“桑初晴!再怎么说也养了你十七年!你胆敢这样谋害你的养父!”
看在喻初晴眼里,不过是无能狂怒罢了。
她面无表情地道:“看在南阳侯抚养我多年的份上,今日你挨杖责受的伤,医药费我出!”
众人:“!!!”
太绝了!
她是怎么想到这样膈应南阳侯的?
但也有人觉得她的确不孝的:“永安县主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十七年,没有生恩,也有养恩。父母再不是,做儿女的又岂能落井下石?”
喻今歌一听,便要开口。
喻初晴伸手拉了他一把,往前站了一步,道:“既然大家对此事有疑虑,那不妨先把这件事说清楚了,该清算的,一起算!”
“是,南阳侯府的确养了我十七年,这一点我绝不会否认。方才也给侯夫人承诺,愿意照料她后半生!”
“但是!”
她看向南阳侯,对上那双怨毒的眼眸,冷声质问:“赶走我的那一日,我在前往光明村的途中,遭遇了一波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