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像蜘蛛,长八条腿爬开。平白占了侯府嫡女的位置,让真大小姐吃了那么多……苦!”
她重点咬住了最后一个字。
老夫人第一个沉下脸色:“你还敢说!我就说,侯府如何能出你这样小家子气的逆女,原来是贱民所出!”
桑初晴挑眉。
上个月,老太太支三万两银子买观音玉像。
破南阳侯府根本撑不起这种无谓的开销,侯夫人不敢反对婆母,叫桑初晴去驳回。
还搁这儿气着呢。
“母亲所言极是。”南阳侯顺着话说下来,脸色极差地下令:“来人,把这假冒侯府嫡女的孽种赶出侯府!”
去年给她议亲,南阳侯相看了三十二岁的宁亲王。即便做侧室,也算跟皇亲国戚沾亲带故。
桑初晴亲自去宁亲王那儿,给拒了。
被驳了面子,“爹”也还气着呢。
桑初晴舒了一口气,轻柔地问:“所以,你们都决定好了,是吗?”
五年的付出,还不如喂路边野狗!
既然他们分不清大小王,那就:“那我走?”
唯一反对的人出现了——
“不可!”
众人都看向侯夫人。
只有侯夫人知晓,如今桑家的富足荣光,都是靠这个冒牌货苦苦支撑。
但她历来性子软弱,身为当家主母,她不能承认:我没本事,全靠女儿。
她呐呐地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心疼阿雪,又如何舍得让初晴去吃苦呢?侯爷,要不还是把初晴留下吧,便当个亲戚养着得了。家大业大的,不差这一双筷子。”
桑初晴笑了。
家大业大,脸呢?
这五年,到底是谁养谁!
“母亲说得对。”桑雪接话,柔柔说道:“家中只有我一个女孩儿难免孤单,让姐姐留下来给我做个伴也好呀!”
她看向老夫人:“祖母,我不怪姐姐占用属于我的侯府嫡女荣光,倒觉得多了个姊妹,都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