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庆之坚持道。
“不。”萧衍却缓缓摇头道:“不要让人知道玉玺丢了,才是最重要的。”
“金陵王气,又岂在区区一玺?”说着他仰头望着殿顶高高的藻井,语气飘忽道:“晋室东渡以后,开始也没有玉玺,不也一样好好的?得到玉玺之后,不也一样亡国?”
“……”陈庆之就佩服皇帝这点,特别会自我安慰。但一开始就没有,和在自己手上丢掉,能是一回事吗?
“只要保守住秘密。”萧衍喃喃道:“再让能工巧匠仿制一枚一模一样的,不就没什么影响了?谁还能验验真假不成?”
“皇上言之有理,”陈庆之苦笑一声,提醒他道:“可是破解‘祖龙之咒’不还得靠传国玉玺吗?”
“传说而已,朕参详了多年,也没参详出个究竟来。”萧衍叹口气道:“再说就算传说,也得凑齐了天子剑和传国玺,当年齐太祖都铸不成天子剑。朕又何德何能,办到他办不到的事?”
“……”陈庆之忽然明白了皇帝的心态。元旦那一场,皇上丢脸丢的太惨了,现在是一点不想再丢人现眼,甚至都宁肯自欺欺人了。
第2/2页)
但他还是坚持道:“皇上,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如果我们不全力以赴追回玉玺,一旦流落到北朝,对方必定大做文章,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凭此缓过这口气来,重新稳住阵脚。”
“而皇上就要陷入自证和流言中了,就像个反复发作的脓包,令皇上再无宁日。”陈庆之抬头看着萧衍,伏身恳请道:“长痛不如短痛啊皇上!”
“……”萧衍定定看着陈庆之,好半天才缓缓问道:“你觉得,东西都丢了那么久,还有希望找回来吗?”
这才是他摆烂的根本原因。
“臣以为绝对有希望!”陈庆之仰头看着萧衍,有些话他不能说,但相信皇帝能明白。
萧衍也看着陈庆之,焉能不明白他的意思?
萧综此番举动,已经清楚地表明——此子已经认萧宝卷作父,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