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顾青玄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指缝间渗出的不再是黑血，而是普通的口水。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皱巴巴的格子衬衫和牛仔裤，又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那条陪伴多年的镇魂锁早已不知所踪。
这位同学，请回答一下量子纠缠的基本原理。
讲台上戴着厚镜片的老教授正用粉笔敲着黑板，粉笔灰簌簌落在他的秃顶上。顾青玄茫然地站起来，余光瞥见身旁正疯狂冲他使眼色的女生——扎着高马尾的林小蔓，她今天穿了件印着科学驱邪字样的文化衫，领口还挂着那枚熟悉的铜钱项链。
呃...就是...两个粒子互相纠缠...顾青玄结结巴巴地回答，突然福至心灵，就像我和我前女友，分手三年了还互相影响...
全班哄堂大笑。老教授的镜片闪过一道寒光：下课留堂！
判官大人也有今天啊？林小蔓趁乱凑过来，身上飘着薄荷味洗发水的香气，您这修为掉得够彻底的，连量子力学都不会了？
顾青玄瞥见她课桌上摊开的笔记本——上面画满了符咒草图，角落里还标注着风油精驱邪实验数据。他压低声音：你怎么也...
叮铃铃——
下课铃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学生们像出笼的鸭子般涌向食堂，只有他们俩被老教授瞪着眼留在原地。窗外阳光正好，操场上的篮球架下，几个男生正在斗牛，其中就有曾经被做成载体的篮球队长张志明。
所以...顾青玄用笔戳着留堂作业本，我们现在是...
普通大学生，物理系大三。林小蔓转着笔，铜钱项链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顺便经营一个走近科学社团——专治各种不服。
老教授突然剧烈咳嗽起来，粉笔从指间掉落。顾青玄条件反射地摸向腰间——那里当然没有符咒，只有半包吃剩的辣条。
王教授上周在校医院查出肺癌晚期。林小蔓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但今早的CT显示...肿瘤消失了。
顾青玄盯着教授秃顶上那撮倔强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