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命封印的东西。
头顶传来混凝土开裂的巨响。顾青玄突然扯开她衣领，将染血的判官刺青印在铜钱上：听着，待会无论看到什么都别松手。
青铜光芒暴涨的瞬间，林小蔓看见虚空中浮现巨大门扉。门缝里伸出无数苍白手臂，却都在触碰铜钱前化为飞灰。当最后块天花板砸落时，她感觉顾青玄把自己护在身下，阴司法袍裹住两人的重量沉入地底更深处。
再次睁眼时，他们躺在学校后山的坟地里。晨雾中隐约可见早读的学生们走向教学楼，而林小蔓掌心还攥着半张烧焦的照片——父亲那半边完好无损，徐婉导师的部分已化作灰烬。
第三实验室还在运作。顾青玄撑着树干站起来，阴司法袍破得像个乞丐，你父亲当年没能彻底......
闭嘴。林小蔓把铜钱项链戴回脖子上，先去吃早饭，我请客。
食堂阿姨往煎饼里多塞了根油条时，顾青玄正盯着电视里的早间新闻出神。画面切换到医院采访，病床上昏迷的篮球队长张志明突然睁开眼，瞳孔闪过青铜色光芒。
载体还在扩散。林小蔓把豆浆推给他，下午社团招新，化学社摊位肯定很热闹。
铜钱在她锁骨处微微发烫，仿佛在呼应什么。远处实验楼的玻璃幕墙反射着朝阳，某个窗口隐约站着穿白大褂的身影，正朝他们举起装有猩红液体的烧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