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宣当然明白杨翰的意思,摇摇头宽慰道:“杨郡守请放心,其他军队项某不敢保证,但颍川军,项某前些年与他们打过交道,无论如何,他们都不会放火焚烧田地里的作物。”
的确,对此项宣还是有把握的。
毕竟当初双方在颍川郡对峙时,周虎就没有派人到他长沙义师占据的城外放火烧田,坐视他们收了粮食。
当然,当时他长沙义师也‘还以默契’,收上粮食后,亦拨出了一半粮食售于城内的百姓,因此别看当时两军对垒气氛十分紧张,但那些只是受了一阵惊吓,倒也没有别的损失,更没有出现什么饿死的人。
“那就好。”
听到项宣的回答,杨翰亦是松了口气,毕竟他平舆县今年过冬就指望这批粮食了,万一若是有个闪失,他实在没办法向城内上万口百姓交代。
问题是,组织人手出城收粮最起码得五六日,如何能确保那两万颍川军不会趁机来攻呢?
可能也是猜到了项宣的忧虑,杨翰神色复杂,吞吞吐吐地说道:“能否……与颍川军交涉一下?”
听到这话,项宣差点没笑出声来。
与对面的颍川军交涉?拜托!那是来征讨他们的敌人啊!
但转念想想,项宣也想不出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他亲笔写了一封信,派人送至下蔡,送到颍川军的那座营寨。
他以为此刻的王庆,多半是打着十二分精神等着他露出破绽,他万万不会想到,王庆其实根本就没有把他在心上——并非是轻蔑或者瞧不起,王上部都尉的精力,纯粹就是放在其他事上了。
比如说……打牌。
没错,自带着周贡、鞠昇、乐贵几人率军抵达下蔡县后,王庆就只下了一道命令,即命令麾下军卒就近砍伐林木建造营寨。
此后,他便与周贡、鞠昇、乐贵三人躲在中军帐内打牌,对外宣称正在商议破敌的对策。
此前在舞阳县的那三个月,赵虞就是那么干的,除了秦寔没有与这帮人同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