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郑子象所在的阳城,只有那里,鲁阳赵氏还没有涉足,或者不敢涉足。
他站起又坐下,坐下又站起,在汝阳西街那间郑氏米铺的二楼,焦躁而不安地反反复复。
“什么时候的事?”他忽然前来传递消息的家仆。
家仆回答道:“就是前两日的事。……那几个县几乎在同时开张了赵氏的米铺。”
“父侯怎么说?”
“侯爷命世子立刻归府,说是有要事嘱咐。”
“唔。”
郑潜微微点了点头,吩咐王直说道:“王直,你替我盯着这边,我回一趟侯府。”
王直连忙说道:“世子,我跟你……”
“不。”郑潜抬手阻止了王直,摇摇头说道:“你识相点留在这里,好好‘将功赎罪’,若跟我回去,你肯定逃不过问罪。”
王直听得一愣,但旋即便明白了郑潜的意思,面色变得惶恐不安起来。
也是,当日鲁阳乡侯二子赵虞与他的冲突,不就是这场赵郑之战的起因么?
是他当时气愤不过,回汝阳侯府后向世子郑潜,请求郑潜帮他出气,虽然当时郑潜也好,汝阳侯也罢,都浑不在意因此得罪一个小小的乡侯,可事情闹到今日这种地步,不用问也知道他王直才是罪魁祸首。
郑潜留他在这边,反而是袒护他。
离开了汝阳,郑潜直奔他家侯府。
他方才所知的消息,是从家府那边传来的,这意味着,他父亲汝阳侯已经得知了这件事。
果不其然,待等他回到侯府便从家中老仆口中得知,得知他父亲因为这件事大发雷霆。
不过事已至此,他也别无他法,只能硬着头皮去了父亲的书房。
等他来到父亲的书房时,有几名家仆正在往外清理破碎的器皿,郑潜从其中的碎物中,看到了一只……半只玉蟾。
他记得,那是父亲用来镇案的装饰。
长长吐了口气,郑潜迈步走入书房,朝着一个负背双手站在窗口的身影躬身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