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
……
一路上,赵怀安只要看到熟悉的土团把头,都喊了一声“跟我跑”,但真听进去的并不多。
他们因为视野的问题,还没发现川东兵已经跑了,更没看到南诏军从白术水的上游过河了。
但赵怀安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带着队伍一口气跑到了之前列阵的地方,那里老墨已经带着辎重营收拢了战马和辎车,一看到赵怀安过来,大舒了一口气:
“郎主,刚刚一队溃兵要来抢咱们,但被后面冲过来的兖海军给赶跑了。”
赵怀安没说话,只将这事记在心里,然后对大伙道:
“川东兵先溃,中军移旗向北,此刻我们只能随中军一同后撤,中军有忠武军随扈,开战以来战力分毫无损,那些南诏军不敢追击,所以我们唯一的活路就是跟着中军。你们明白吗?”
全都上下并不知道赵怀安此前做过预案,只觉得自家都将在这样的危急情况下,都能沉着下令,当下心就一定。
经历刚刚那一战,赵怀安的威望已经深入人心了。
没任何犹豫,赵怀安远远招呼了一下奔过来的豆胖子,带着队伍,护着八辆辎车就向北奔逃。
虽然大营内还有不少家当,但此刻逃命已经顾不得了。
……
跑跑跑,到处都是溃兵。
这一刻,赵怀安真实地感受到了什么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老墨架着驴车,风驰电掣,赵怀安踩在车上,时不时看向左右,让众人跟紧。
幸亏现在是下午,天光还亮,这要是半夜逃跑,这没跑多远,队伍都要散。
但饶是这样,队伍之间也开始脱节了,山棚和那些唐军出身的还好,最善奔跑,可之前的雄边子弟们就有点跟不上了。
看到这,赵怀安站在驴车上,大喊:
“都把甲胄扔车上,快。”
听了这话,众人纷纷停下,开始卸甲。
赵六在驴车的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