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慕山脸色一沉,打开车窗查看,却见一架驷马并驱的奢华车辇,从天街追了上来。
队伍周边是十余名墨甲武卒,丹王世子亲自扛着‘丹’字王旗走在最前。
车辇侧面有数人随行,说话之人是尖嘴猴腮的管家,旁边还有位身着白袍的年轻公子,五官俊朗气度不凡。
李公浦瞧见白衣公子气宇轩昂的仪态,眉头不由一皱:
“此人就是谢尽欢?”
杜慕山见是丹王府的队伍,肯定不敢呵斥,吩咐队伍避让,低声道:
“应该是,怎么办?”
李公浦眉头一皱,眼神示意:
“你去把他除掉?”
“啊?”杜慕山表情一僵:“李公,大街上的,这恐怕不太合适……”
“知道不合适,你还问什么?”
李公浦直接关上了车窗,只当眼不见为净。
……
蹄哒蹄哒……
车队很快擦肩而过。
谢尽欢骑着骏马路过李公浦车辇,并未投去太多目光,只是认真当着房东太太的贴身高手,注意着街边的风吹草动。
令狐青墨下午才睡醒,此时换上了一身白色诃子裙,打扮的如同含苞待放的百合花,茫然望着同在车厢的两人一鸟。
朵朵今天学到了新东西,非常来劲儿,此时抱着把三弦,认真练着‘佛乐’小调。
长宁郡主则身着华美宫裙,双手上抬,和煤球一起在宽大车厢里跳大神,半天下来动作已经颇为熟练。
令狐青墨并不知道中午男伴陪酒挣钱去了,也没见过谢尽欢在武威阁蹦迪,此时瞧见两人一鸟的模样,满心都是:
这什么鬼?我没睡醒不成?
翎儿脚抽筋吗?这么蹦不怕把奶奶抖出来……
礼崩乐坏、成何体统……
还是尽欢哥哥稳重,要不我下去吧……
……
可能是实在看不懂,令狐青墨忍不住把车厢推开一条缝,瞄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