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不凑巧,
都是熟人。
“是南鸢吗?”
“她穿成这样,是做出海陪客吗?”
“南家破产了,落难的凤凰也不如鸡。”
“都陪客了,还不是鸡吗?”
或大或小的八卦声搭配着落水咖喱味客户的呼救声,一起窜进南鸢耳朵里。
冲浪公司老板这个时候又冒了出来,操着一口港普,“丢雷老母,谁撞老子的船?”
他冲下船查看。
自己的小快艇被撞出了一个巨大的豁口,发动机冒着烟,海水咕嘟咕嘟朝里灌。
“哪个王八蛋?海那么宽,不长眼啊?不会开船还他妈开,让你们开船的滚出来!老子弄死他。”
南鸢心里想着医药费的事,懒得搭理垃圾,掉头就走。
事到如今,看来只能去找温煦帮帮忙。
思绪一转他身上,南鸢便有些别扭。
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快要有两个多月了,他刚毕业就创业,忙得脚不沾地。
而自己,则是因为愧疚——
不管怎么样,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
更何况,自己也是受害者。
她打开手机,点开温煦公司开发的定位APP,看到了他的定位。
太平山顶?
他不是说今天要在公司开一整天的会吗?
怎么这个时候手机定位竟然是在太平山顶?
“你不能走!”
老板今天亏了大本,伸出手就要去拽她。
还没碰到南鸢,凭空中,被人捏住了手腕,往后掰成了九十度。
老板刚要回头大骂,却在看见来人是谁的时候,吓得腿软,哆哆嗦嗦差点跪下,“周……周公子……”
周宴西一身西服,鼻梁上架着金丝框眼镜。
规规矩矩的装束,一身矜贵优雅。
和港口,游艇,度假,一点都搭不上边。
他轻点下巴,薄唇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