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妙清敏锐地问:“是谁?”
“蓝玉。”
“他?”
朱有容皱起鼻子,“那个凶巴巴的家伙?”
徐妙清也皱起眉头,轻轻捏了捏江临的手掌:“我记得他总在跟你唱反调。”
江临笑了笑,将两个姑娘往怀里带了带。
浴后的水汽还氤氲在房间里,带着淡淡的茉莉香气。
“正因为他总跟我作对,才更要用他。”
江临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蓝玉这人,本事是有的,就是太傲。”
朱有容撅起嘴,不依不饶地追问:“那你还让他去外国殖民?万一他捣乱呢,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
“妙清,”
江临突然转向徐妙清,“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说过什么吗?”
徐妙清微微一怔,随即会意:“你说......用人如器,各有所长。”
“正是。”
江临赞许地捏了捏她的鼻尖,“蓝玉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放在家里容易伤着自己人,但若用来开疆拓土......”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惹得朱有容不满地捶了他一下。
“说人话!”
江临捉住她作乱的小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简单说,蓝玉打仗确实厉害,但为人太过桀骜。让他去海外折腾,既能发挥所长,又不会在朝中给我添乱。”
徐妙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以你才会......”
“所以我才会在船上跟他说那些话。”
江临接过话头,“我告诉他,我本可以向太子建议处死他。”
朱有容倒吸一口冷气,杏眼圆睁:“你......你真这么说过?”
“嗯。”
江临的眼神暗了暗,“蓝玉这种人,光给甜头不行,得让他知道怕。”
房间里一时安静下来,只有窗外偶尔传来的虫鸣。
徐妙清轻轻靠进江临怀里,发丝扫过他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