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春日,暖阳洒在朱雀大街,集市上人头攒动,叫卖声、谈笑声交织一片,处处洋溢着劫后余生的安宁。然而,在宰相府幽深的庭院里,沈昭宁与谢承砚却无心欣赏这太平盛景。二人相对而坐,石桌上堆满了来自各地的密函,气氛凝重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
“自匈奴退兵后,边境看似平静,可这些密报却显示,朔北一带暗流涌动。”谢承砚手指轻叩着一封密函,剑眉紧蹙,“匈奴单于虽退回老巢,但其麾下军队调动频繁,似乎在筹备新的战事。”
沈昭宁秀眉微蹙,伸手拿起一封密函细细研读。“不仅如此,朝堂之上也出现了一些微妙的变化。近来有几位大臣频繁上书,要求削减军费开支,主张与匈奴议和。我总觉得,这背后似乎有人在暗中推动。”
正说着,沈延迈着急促的步伐走进庭院。他神色凝重,手中拿着一封用火漆密封的信件。“宁儿,承砚,刚收到的急报,西域的楼兰国突然集结军队,向我大唐边境逼近。与此同时,朝堂上以右相李崇为首的一派,力主割地求和,甚至提出将玉门关以西的领土拱手相让。”
谢承砚闻言,霍然起身,眼中闪过一丝愤怒:“这分明是卖国求荣!楼兰国向来与匈奴勾结紧密,此次集结军队,必定是与匈奴合谋,妄图再次侵犯我大唐疆土。而右相李崇,说不定早已被匈奴收买,成了他们的内应!”
沈昭宁沉思片刻,说道:“父亲,承砚,此事不可莽撞。右相在朝堂上根基深厚,若没有确凿的证据,贸然弹劾,不仅无法扳倒他,还可能打草惊蛇。我们需从长计议,收集证据,方能一击即中。”
沈延点头赞同:“宁儿说得没错。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楼兰国的真实意图,以及右相与匈奴之间是否存在勾结。承砚,你负责暗中调查右相的一举一动,收集他通敌叛国的证据。宁儿,你凭借巫医的身份,前往西域,设法打探楼兰国的虚实。”
沈昭宁与谢承砚领命后,便开始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几日后,沈昭宁乔装打扮成一名西域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