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暴号”的引擎声在铁砧港的金属支架间回荡时，阿虎正用液压钳敲打着舱门：“操！北部星域的破卫星比铁锈星的铁藤窝还难啃，老子的液压钳刃口都崩了三颗牙。”他的动力装甲上还沾着暗月卫星的荧光血，在基地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绿。
老鬼的轮椅碾过他脚边的齿轮碎片：“少废话，把装甲上的沙砾星尘刮干净——明天有贵客。”他望向李吾，义肢关节的SWAT-07徽章残片闪着微光，“跟我去见李铭，你父亲当年的副驾驶。”
李铭的办公室充满沙砾星矿洞的气息，墙角堆着半人高的齿轮，桌面摆着用矿镐改造的台灯。他穿着半旧的联邦军装，袖口磨出的毛边下，沙砾星矿工的刺青若隐若现。
“小子，比你父亲当年还像个机师。”李铭递过杯滚烫的合成咖啡，目光在李吾腰间的液压扳手上停留，“老鬼说你在暗月卫星用扳手拧断了三个实验体的金属关节？”
李吾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扳手上的凹痕：“阿虎说，边境的扳手能咬碎任何异端。”
李铭突然笑了，笑声像矿车碾过碎石：“你父亲当年也这么说——直到他的扳手断在绿藤战舰的引擎里。”他的表情沉下来，调出全息星图，“说正事吧，国会那帮老爷又要扯皮了。”
星图中央，一颗被绿色雾霭笼罩的星球正在闪烁，坐标标注“翡翠Ⅱ号”：“上周失去所有信号，科学院说可能整颗星球被绿髓病毒感染。”他敲了敲星图，“政府派了个观察员，要求我们护送她进去看看——顺便决定是否‘净化’。”
老鬼的轮椅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净化？当年在沙砾星，他们就是这么‘净化’了37区。”
李铭叹了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个金属盒，里面装着父亲的旧徽章：“我知道，但这次的观察员……”
“沙暴号”的甲板上，林夏的白大褂在灰区的风中翻飞，发梢还沾着翡翠星的荧光苔藓。她抱着个金属罐，里面装着李爱培育的抗金属苔藓——叶片边缘泛着独特的银边，那是林正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