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老说完,便沉默了。
只见萧老脸上的皱纹在晨光中显得愈发深邃,浑浊的双眼却闪烁着异样的光彩。他死死盯着牧劫锋的右手食指,那里残留的一线天剑气尚未完全消散,在空气中划出细如发丝的空间裂痕。
“藏剑之体......”萧老的声音沙哑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兴奋,“初代剑神当年便是以肉身蕴养十剑,没想到老夫有生之年,竟能在杂修门见到这样的奇才!”他激动地搓着枯瘦的手指,眼中精光四射,“而且这两把剑,一把是初代剑神的佩剑,另一把竟是他的本命神兵!”
山风突然静止,演武台上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萧老的道袍无风自动,法相境威压不受控制地外泄,地面细小的碎石开始诡异地悬浮。
“你修炼的功法看似与神剑域同源,却比他们更加......”萧老突然顿住,像是怕惊动什么可怕的存在,声音压得极低,“正宗。”这个字眼从他齿缝间挤出时,带着难以掩饰的惊骇与兴奋。
牧劫锋心头剧震。他原本只是借独臂老人留下的剑经胡诌,没想到竟误打误撞触及了如此惊人的秘辛。但面上丝毫不显,只是沉默地擦去嘴角血迹,将一线天的剑气缓缓收回体内。
“小子,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萧老突然一把抓住牧劫锋的肩膀,枯瘦如柴的手指却重若千钧,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神剑域那帮疯子若是知晓初代剑神的真传现世......”老人喉结滚动,声音里带着罕见的恐惧,却又夹杂着一丝期待,“但这也意味着,我杂修门要出名了!哈哈哈!”
远处观战的朱大鼾倒吸一口凉气,胖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柳残针的银针不知何时已在指尖排成防御阵型,眼中寒芒闪烁。
牧劫锋感受着肩膀传来的剧痛,却纹丝不动。他直视萧老的眼睛,声音平静得可怕:“所以晚辈才恳请掌座设下禁忌。”
萧老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松手,踉跄后退两步。他布满老年斑的脸上阴晴不定,时而惊惧,时而狂喜,最后化作一声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