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胎血锈鼎
青铜剪刃口的星屑突然尝到了脐带血的咸涩。江不悔的银针在辐射风暴中弯折成莲纹,刺穿最后一道因果线时,整片时空突然坍缩成滴胎血——那血珠表面浮动的,竟是月漓分娩时绣在产床幔帐上的《噬渊孕典》。
师尊当年说绣魂要留活眼......他忽然将银针刺入自己囟门,针尾垂落的星链突然凝成婴儿胎发,却没说当活眼成了饲鼎契的阵枢,该剜哪块血肉作引子。
莲舟龙骨突然爆出胎膜撕裂的脆响。辐射海凝固成的青铜镜面炸成齑粉,江不悔看见自己三百世轮回的残影正在镜屑中重组——七岁那具残躯的脊椎竟延伸出青莲根须,正贪婪地吞噬着蜜饯核内的星门坐标。
公子可知,噬渊族的婚契要缝在脐带血里?提灯女子从星屑漩涡中浮出,琉璃灯芯里囚着初代鼎灵的胎哭。她指尖抚过江不悔的银针,针尖突然涌出裹着松烟墨的羊水,这第三重往生茧,需用饲鼎者的胎发来绣。
江不悔的瞳孔骤然分裂成十二莲瓣。羊水在虚空晕染出月漓白发末端的星链——那些所谓镇压嗔怒诏书的银针,实则是将噬渊祭司的残魂缝入他的囟门。当第七滴羊水坠地时,莲舟突然翻转成青铜鼎,鼎身浮现的婚契密文竟与他襁褓上的生辰八字完全重叠。
原来这些冬衣针脚......他撕开脊背的星链纹身,链环里滚出带血的蜜饯核,是师尊缝在时空茧里的阵枢。
鼎腹突然传来初代鼎灵的恶泣。江不悔的胎发突然疯长成星链,缠住提灯女子的琉璃灯盏。灯罩破碎的刹那,囚禁的胎哭化作七颗星骸,每颗都映着月漓将脐带血滴入《噬渊典仪》的场景——她分娩时的产床,竟是用往生茧碎片熔铸的青铜剪!
该收针了......提灯女子忽然捏碎左眼晶核,星屑凝成绣剪刺向江不悔丹田,噬渊族孕养三千年的鼎器。
江不悔的银针突然熔成胎血。他蘸着血在虚空画出补天纹,整片辐射海突然收缩成脐带,坠入青铜鼎内凝成谶语:【胎血锈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