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禁地的腐臭味浸透骨髓,青石板上粘着暗绿菌斑。
洛清漪的指尖抚过石壁上的抓痕——那是被噬魂蛊寄生者临死前用指甲刻下的“救命”,字迹边缘泛着干涸的血渍。她忽然踉跄跪地,药囊中的碧玉蜈蚣疯狂撞击玉瓶:“师叔……这些抓痕用的是药王谷的‘千蛛手’,他们被炼蛊时……还清醒着!”
江寒舟的邪骨突然震颤,骸甲缝隙渗出黑血。禁地深处的锁链声与他的心跳共鸣,每一声“咚”都像重锤砸在神魂上:“墨白的气息……在哭。”
月漓的霜翼扫开蛛网,冰晶映出甬道尽头的青铜巨门。门上浮雕着数百名道体被剜心的画面,中央莲台刻着一行小字:【以众生血饲天道,方得无上仙途】。
“好一个名门正道。”萧雪衣的雷火劈在莲台上,幽冥火中浮现幻象——药王谷长老们将活人钉上玉床,噬魂蛊钻入心脏时,受害者还能睁眼惨叫。
小黑突然炸开翎羽,剑纹指向头顶岩层:“咕嗷!(有东西醒了!)”
岩顶轰然塌陷,师叔枯槁的身躯坠入甬道。他的右眼已被蛊虫替代,胸腔裂开,露出跳动的蛊王本体:“清漪……你的碧玉蜈蚣养得不错……正好喂我的孩儿们!”
数千只噬魂蛊从岩缝涌出,凝成剑阵劈来。洛清漪甩出毒粉,却见蛊虫吞噬毒雾后体型暴涨:“它们……能吃掉我的药性!”
“那就喂点别的。”江寒舟的骸甲暴起骨刺,黑气旋涡绞碎蛊群。邪骨触及师叔胸膛的刹那,蛊王突然自爆——
腐肉与蛊虫溅满甬道,洛清漪的右臂被蛊液腐蚀见骨。她惨笑着捏碎碧玉蜈蚣,毒血浇灭伤口蛊卵:“寒舟……我活不到禁地尽头了……替我看看……谷主密室里的……”
话音未落,蛊王残躯中窜出猩红触须,贯穿她的心口。鲜血喷溅在青铜巨门上,浮雕道体竟睁开双眼,齐声低语:【药王谷第三百六十七代弟子洛清漪,饲蛊成仁,赐尔轮回】。
“轮回?”洛清漪扯断触须,将最后一把毒针刺入蛊王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