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厅穹顶上的全息投影正在渗血。母亲悬在房梁上的尸体被放大到三百米高，麻绳纤维间蠕动的深海藻类清晰可见。季湖枫的视网膜虹膜识别系统突然激活，那些藻类DNA序列在他眼前自动比对——与红磨坊白骨牙缝中的微生物99%吻合。
原来我们早就在凶手的食谱里。他躺在秘密实验室的手术台上，任由林小蔓用激光镊子取出锁骨下的追踪芯片。少女的头发褪成苍白色，这是脑力过载的标志——她刚刚黑进市政厅的量子计算机，代价是左耳听力暂时性丧失。
全息屏突然炸开雪花，苏晚晴的脸以数据流形态重组。她的瞳孔变成不断刷新的二维码，声音带着电子合成的颤音：季警官，喜欢我的复活演出吗？无数暗河用户同时捂住喉咙，他们的声带不受控制地齐声重复这句话，城市上空回荡着七十万人叠加的魔性声浪。
秦昭踹开实验室的防爆门，手中提着的冷藏箱滴落蓝色黏液。你母亲当年尸检时被偷走的脊髓液，他将试管举到紫外线下，液体里悬浮的纳米机器人正在拼出暗河logo，和现在流通的意识上传芯片是同源技术。
季湖枫突然抓住剧痛的左手腕。那些血色蝴蝶并非幻觉——皮肤下植入的定位器正在灼烧，这是他们闯入造船厂地下实验室时被植入的礼物。林小蔓调出三维地图，代表他生命体征的红点正在与某个深海信号源共鸣。
十九世纪沉船玛丽安号的摩尔斯电码...少女将声纹谱转换成几何图形，它在重复发送你的警员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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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幽灵船盛宴
填海区的暴雨带着铁锈味。季湖枫踩着没膝的污水前进，防水面罩显示着氧气倒计时：15分钟。生锈的船坞深处，五台维多利亚时代的差分机正在吞吐数据带，铜齿轮间卡着现代光纤电缆。那些AI生成的诽谤文章，竟是从蒸汽朋克风格的机械中打印出来的。
林小蔓的惊呼从耳机传来：这些机器在反向输出记忆！全息屏上浮现苏晚晴的脑部扫描图，她的海马体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