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大概十几分钟,吴言终于看到了那个废弃的厂房。
坐落在墨绿色山峦脚下的废弃厂房像一头蜷缩的巨兽骸骨。
褪成灰褐色的红砖外墙爬满爬山虎的枯藤,早冬的风掠过时,干枯的藤蔓便发出沙哑的摩挲声。
厂房铁门已蚀成赤褐色,下半截门板坍塌成扭曲的金属网,露出内部幽暗的甬道。
建筑南侧开裂的水泥台阶上,半扇锈蚀的厂牌斜插在碎石堆里,“XX机械厂“的凸字被青苔蚕食得只剩残缺的笔画。
二楼玻璃尽碎的窗框像被挖去眼珠的眼窝,歪斜的钢架在风中发出呜咽般的震颤。
“这是...一个机械厂?可是为什么会在这里建机械厂?“
吴言推开吱呀作响的侧门,霉味混着铁锈气息扑面而来。
阳光从屋顶豁口斜切而下,照亮悬浮的尘埃。
墙上的油漆都已脱落,唯有墙上的生产安全守则残页仍固执地黏在斑驳的墙皮上。
吴言用手捂住鼻子,环顾四周,厂房内除了灰尘外一无是处。
“这地方,能用来干些什么呢?”吴言疑惑地说道。
他走到厂房的中间,抬头看了看屋顶,屋顶已经破烂不堪,到处都是窟窿。
阳光透过窟窿照射进来,在地上形成一个个光斑。
吴言又在厂房里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难道是我想多了?”吴言有些疑惑地说道。
就在这时,吴言的鼻子隐隐约约捕捉到了一丝恶臭。
那臭味像肉腐坏的味道,让人闻起来很不舒服。
吴言皱了皱眉头,仔细地嗅了嗅,臭味好像是从厂房的角落里传来的。
他朝着角落的方向走去,发现角落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生锈的杂物。
吴言小心翼翼地用防身棍拨开杂物,终于,他在角落里发现了一个怪异的东西。
那是一个针筒,针筒上没有灰尘,很明显是最近才出现的。
吴言不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