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的外城,袅袅炊烟流淌在片片青瓦上
万家灯火不及小家人间烟火,一屋两人,三餐四季,看似平淡,却也欢喜。
新搬来梨花巷的陆长镜,将许府的答谢宴,改成了乔迁暖房宴。
这倒并非是瞧不上许家,如无根浮萍漂泊多年,他能在大奉京城安身立民,还踏上了一条富贵之路,确实感慨良多。
独乐不如众乐,既然邻居这么热情,索性今晚两宴并一宴,好好热闹一番。
许府主母李茹拗不过,只好带着两个女儿和礼物过府吃席。
许平志叔侄俩下值后,回家瞧见桌上的字条,便也去了隔壁。
有钱人的想法,他们很难理解。
二人刚出门,凑巧碰上从书院回来的二郎。
许七安瞅着小老弟一脑门黑线,好奇问了一句。
“这是谁又惹你了?”
许新年仰天长叹一声,不住地摇头。
“既生我许辞旧,何生他陆白衣?”
叔侄俩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许平志撇撇嘴:“人家刚救了宁宴,臭小子你吃错药了么?”
许七安噗嗤一乐:“辞旧,外表不重要,再说大奉第二美男子也不错呀~”
小老弟那副皮囊,的确符合他上辈子对古代读书人的印象。
玉佩叮咚,郎然照人,大袖飘摇,玉树临风。
只是和恍若谪仙人的陆长镜一比,的确逊色了些~
除去君身三重雪,天下何人配白衣。
长得帅也就罢了,武道修为更是吓死个人……
即便是他,也忍不住有点儿嫉妒!
许新年白了大哥一眼,面色一阵难看。
“我许辞旧是那么肤浅的人么?你们可知~书院明日要请他在竹林讲学!”
“嚯~陆公子这么大学问啊?!”
许七安惊叹一句,忍不住有些好奇。
云鹿书院是什么地方,能让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开坛讲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