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
“今日元初倒是守时,搬去外城可还习惯?”
俯身作画的怀庆收回眼神,轻飘飘扔出一句话。
昨日这位没来,老板娘多少有些不高兴。
若有事派人传句话也成,他倒好,消失了整整一天。
听话听音,陆长镜何等聪明,岂能看不出公主心思?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昨日出了些事,属下的确分身乏术,还望殿下见谅。”
怀庆放下手中狼毫,好看的眉头轻轻皱起。
“怎么了?”
“回殿下,昨日在城郊岸边,金锣朱阳挟私报复……”
陆长镜也不瞒着,将事情原委如实道来。
当然,有些少儿不宜的细节,他省略十万字。
怀庆眉眼一凛:“好大的胆子,本宫的人他也敢动,这个朱阳自持军功在身,简直越来越放肆!”
“不过南宫金锣阻止你是对的,魏公留着此人还有用处。”
陆长镜试探性问道:“殿下,倘若我当时真的杀了朱阳,会怎么样?”
怀庆浅浅一笑:“还能如何,不外乎是被东宫弹劾,说揽月殿纵容门客行凶,再有……”
话说了一半,长公主便再不开口。
政敌攻讦倒是其次,关键是御书房那位的态度。
父皇看似两耳不闻窗外事,整日潜心修道,但朝堂内外的一切,都休想瞒过他的眼睛。
若猜的没错,引动真龙显圣之人,父皇已然知晓。
此事一方面有冒犯天子之嫌,另外,揽月殿的势力,也因为有了陆长镜而大涨。
京城各方势力都保持着微妙平衡,陛下绝不希望出现一家独大的局面。
事情若是闹大,他肯定会借题发挥,断去揽月殿一臂!
另一边的陆长镜瞧着长公主陷入沉思,再不提及此事。
惹麻烦他不怕,关键是要彻彻底底蒸发一个人,必须做到神不知鬼不觉。
反正有天蚕衣屏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