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平时总是闪烁着灵动光芒的眼睛，此刻却红肿得像桃子。
林剑锋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快步走过去，在林晓身边坐下。
看着女儿红肿的眼睛，他努力让自己的脸上浮现出笑容，
轻轻地说道：“晓晓，还再想花瓶的事呀？别想了，不就是一个花瓶嘛，多大点事。”
“虽然爸爸很喜欢那个花瓶，但爸爸更喜欢你呀。”
“你还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为了抓一只蝴蝶，摔破了我最喜欢的茶杯吗？”
他指着茶几上那个缺了一个小口的茶杯，
笑着说，“那个茶杯，可是我用了好多年，都有感情了。当时我也很心疼，但我更担心你有没有受伤。”
林剑锋看了看林晓的表情，她虽然没说话，但紧绷的身体稍微放松了一些，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了。
林剑锋继续说道：“爸爸小时候有一次，把你爷爷最心爱的紫砂壶给打碎了，
那可是你爷爷的宝贝疙瘩，平时碰都不让别人碰一下的。”
“你爷爷当时气的，脸都绿了，拿出皮带就抽我，那顿打哟，可惨了。”
说到这里林剑锋还做出一副惨兮兮的模样，挤眉弄眼的，似乎想逗笑林晓。
林晓看到林剑锋那搞怪的模样，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眼泪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砸在地板上。“爸，我知道你们都爱我，都心疼我，舍不得骂我，”她哽咽着，
声音里充满了自责和感激，“可我还是把花瓶打碎了，那可是你最喜欢的……”
林晓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听不见了。
她低下头，不敢看林剑锋的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只能看到地板上自己颤抖的影子。
林剑锋的心像被一只大手紧紧攥住，疼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轻轻地把林晓搂进怀里，像小时候那样，轻轻地拍着她的背，柔声说道：
“傻孩子，一个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