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往上,二楼供奉着一尊佛陀塑像,宝相庄严,慈眉善目间似能包容万物。
陈平安却只是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脚步未停,径直走过。
佛像身后似有微光流转,仿若在嗔怪这后生的无礼,他却仿若未觉。
到了三楼,一尊道尊神像矗立眼前,仙风道骨,衣袂飘飘,周身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陈平安依旧眼皮都没多抬一下,转身便走。
那风轻云淡的模样,仿佛这世间神佛都入不了他的眼。
四楼,儒圣的雕像映入眼帘,圣人目光深邃,仿若能洞悉世间一切学问与人心。
陈平安照样只是淡淡一扫,毫不停留,好像这些神圣都不过是路边的石头,引不起他丝毫敬意。
直至五楼,气氛陡然一变。
陈平安抬眼望去,只见一尊高大的塑像巍然而立。
那塑像身着黄袍,衣角似有风云流动,双手稳稳拄着一柄长剑,剑身寒光凛冽,似能划破虚空。
再瞧塑像面容,剑眉星目,不怒自威,气势凛然,让人望而生畏。
陈平安心头一跳,暗自思忖:“这模样,咋和元景帝有几分相像,想必是大奉的开国皇帝吧,手中这剑,怕不就是镇国神剑的仿品。”
想到这儿,陈平安心中也明了。
这问心关卡,测资质不过是其一,更要紧的是探探一个人的品行操守。
方才那古怪镜子,就似一道心坎,让人直面本心,想他瞧自己帅气,那是顺从本心之举。
至于一路过来没拜佛陀、道尊和儒圣,其实并无大碍,可这开国皇帝塑像,却不可不敬。
毕竟打更人衙门,就如同前世记忆中的大明朝锦衣卫,是皇帝的耳目爪牙,为皇室效命,这皇室的尊崇,可不能丢。
陈平安站在塑像前,内心纠结万分。
他暗自劝说自己:“罢了罢了,就当是给前世的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行礼,跪一跪又何妨?”
可他骨子里那股骄傲劲儿却如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