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院大会一散,刘海中就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脚步虚浮地往自家走去。
他本想着,今儿这场合,自己身为二大爷,怎么着也能在院里人跟前威风一把,把这“话事人”的架子端得稳稳当当,可谁能料到,整个大会都被苏夜那小子搅了个天翻地覆,自个儿连根针都插不进去,愣是没说上几句话,这脸可算是丢到姥姥家了。
许大茂呢,更是凄惨,像个过街老鼠,人人都拿嫌弃的眼神瞅他。
本想借着举报苏夜,给那两人使点绊子,报报仇,结果倒好,仇没报成,还把自个儿弄得里外不是人。
以前在院里,虽说大伙也不咋待见他,可好歹还能说上几句话,如今呐,彻底成了孤家寡人,被人无视得死死的,他那点可怜的“话语权”,就像肥皂泡,“啪”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许大茂憋着一肚子火,回到那小破屋子,一眼瞧见桌上的茶杯,不知怎的,脑子里就浮现出苏夜那张总是挂着笑、看着温文尔雅的脸,可在他眼里,那笑比夜叉还狰狞,厌恶感瞬间涌上心头,恨得牙根直痒痒。
他猛地伸手,抓起茶杯,狠狠往地上一摔,“砰”的一声巨响,茶杯碎成了渣渣,玻璃碴子四下飞溅,就跟他此刻乱糟糟的心似的。
“苏夜!”
”傻柱!”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们给我等着,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们好看,不然我就不叫许大茂!”
可狠话放出去了,冷静下来一琢磨,他又悲哀地发现,当下自己对苏夜和傻柱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干瞪眼,生闷气。
这边刘海中,回到家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杯想喝口茶顺顺气,刚抿了一口,小儿子怯生生地凑过来,小声嘟囔:“爸,明天学校要交一块钱学杂费。”
刘海中本来就一肚子火没处撒,被这事儿一激,“腾”地一下站起来,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吼道:“你这臭小子,天天就知道要钱!
都给我滚出来,站好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