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日光,像一层薄纱,透过窗棂,轻柔地洒在关老爷子的屋里。
老爷子悠悠转醒,干裂的嘴唇微微张合,唤出一句:“徒弟,我饿了!”
声音虽轻,却像一道指令,苏夜正翻着书,闻言,立马搁下书本,嘴角噙着笑应道:“您稍等,我这就给您热菜去。”
苏夜起身,脚步匆匆迈向厨房,身影在光影交错中忙碌起来。
关老爷子望着那离去的背影,眼角不知不觉泛起了湿润。
他这一生,子嗣并非没有,儿子在海外混得也算风生水起,可那又怎样呢?
隔着千山万水,陪伴成了奢望,自己独守在这京城的小院,没个依靠,亲友往来也稀稀落落。
无数个寂静的日夜,他时常望着空荡荡的屋子胡思乱想,要是哪天一病不起,悄无声息地去了,怕是都没人能第一时间知晓,给这孤苦的一生画上悲凉句号。
幸而,苏夜如同一束暖光,照进了他这清冷日子。
每周雷打不动地来两趟,打着授课的名头,实则是给老爷子这孤寂的心送暖来了。
陪着唠唠嗑,分享些外头的趣事,时间久了,老爷子那颗被寒霜包裹的心,慢慢被捂热,对亲情的渴望也像春日里的草芽,一个劲儿往外冒。
哪个老人不盼着儿孙绕膝,享享天伦之乐呢?
老爷子已经太久太久没尝过那滋味了。
苏夜手脚麻利,不一会儿,饭菜热气腾腾地上了桌。
关老爷子瞅见酒瓶子,手刚伸出去,就被苏夜眼疾手快截住了。
“您呐,今天就闻闻香味就好,我代您喝。”
苏夜笑着,给自己斟满一杯,递到老爷子鼻尖,酒香悠悠飘散,老爷子深吸一口,无奈又好笑。
一杯酒下肚,苏夜催着老爷子快用餐,“您先好好吃饭,等身子骨硬朗了,徒儿再陪您开怀畅饮!”
没了酒助兴,这饭吃得倒也快,吃完,苏夜又端来药,伺候老爷子服下,随后,两人像往常那般,一个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