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渐渐攀高,暖光洒满四合院中院,阎埠贵攥着那二十块钱,眉眼都笑开了花,脚步匆匆往农贸集市赶去,嘴里嘟囔着盘算着,活脱脱一副精明模样。
这边,秦淮茹却还怔在原地,眼神直勾勾盯着地上那堆钱,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
她清楚记得,自己每日为几毛钱精打细算,掰着指头过日子,工人月工资不过三十块,除去吃喝日常开销,能攒下五块、十块都算不易,攒够眼前这一千多块,那得熬上十几二十年呐。
再瞧瞧何大清,房子装修得精致敞亮,二八大杠威风凛凛,如今又掏出这巨款,仿若站在云端,把旁人都衬得渺小黯淡。
一瞬间,一个大胆念头在她心底冒头,要是跟了他,是不是就能告别这紧巴巴的苦日子,吃香喝辣,再不用为钱发愁?
可念头刚起,理智就拉着她往后退,年龄差像道跨不过的鸿沟,四十六岁的何大清,再过几年就是个小老头,嫁给这人,旁人唾沫星子能把自己淹死,往后日子怕和守活寡无异。
她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使劲晃晃脑袋,想把这纠结念头甩出去,可红晕还是不听话地爬上脖颈,像泄露了心底秘密。
何大清看似悠闲品茶,眼角余光却时刻留意着秦淮茹,见她神色变幻,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笑意,那目光像带着钩子,轻轻一抛,正巧与秦淮茹慌乱抬眼的目光撞上。
何大清眼睛里似有光闪烁,透着股暧昧劲儿,仿若在无声诉说”跟了我,富贵不愁”,秦淮茹像被烫着,脸刷一下红透,忙不迭低下头。
心跳如鼓,双手不自觉揪着衣角,那羞涩模样,落在何大清眼里,更添几分笃定,知晓这情网已慢慢撒下,就等鱼儿再深入些。
与此同时,阎埠贵已在农贸集市周旋许久,他熟门熟路穿梭在摊位间,扯着大嗓门和摊主讨价还价,唾沫星子横飞。
“老板呐,你看这大蒜、大葱,量大点儿,便宜些嘛,咱都是老主顾啦。”
“牛栏山给个实惠价,不然我可去别家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