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渐斜,余晖洒进何家小院,秦淮茹满脸期冀站在何大清面前,还念着分肉之事,何大清瞥她一眼,眼里闪过一丝讥讽,冷笑道:
“好了好了,跟你开个玩笑,还当真了?这年头肉价比天高,肉票稀罕得紧,我辛苦操持,供自家儿女吃喝拉撒,还得管你家?哪有这道理,你又算我什么人呐。”
秦淮茹一听,眼眶瞬间红了,急得脸涨通红,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滚落,声音也带了哭腔:
“这不行那不行,到底咋做,你才肯给口吃食?”
她这副楚楚可怜模样,往昔在傻柱那可是屡试不爽,稍一落泪,傻柱就心软妥协,似没了主见的软脚虾。
可何大清怎会被轻易糊弄,神色冷淡,不急不缓说道:
“简单,让我心情舒畅了,自然也能想着分你一口,可你干的事儿,净拿我寻开心。”
秦淮茹一怔,忙不迭辩解:
“我啥时拿您寻开心了,别冤枉人呐。”
何大清哼了一声,目光锐利盯着她:
“你先前答应针灸四次,结果半途而废,钱也少给,这不是捉弄人是啥?过河拆桥,太没信用。”
秦淮茹心里暗啐”小气鬼”,嘴上却嗫嚅着,一时语塞。
气氛正僵着,何大清话锋一转,神色添了几分落寞,长叹一声:
“秦淮茹,我丧偶好些年,拉扯俩孩子,个中艰辛旁人难知,我才四十六,也盼身边有个伴,你懂我意思吧?”
这话透着隐晦,可秦淮茹哪能不懂,心下”咯噔”一下,她如今日子艰难,指望着何大清帮扶,哪敢轻易得罪,脸涨得通红,呐呐道:
“明白,可……”
“可什么!”
何大清打断她,
“我为你针灸,给食疗方子,实打实掏心掏肺,你却这般待我,没点尊老爱幼的心,还放我鸽子,往后别指望我再帮忙、接济。”
秦淮茹像被疾风扫过的落叶,满心凌乱,不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