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阳才刚探出个头,洒下的光还透着丝丝凉意,何大清就从床上翻身而起,眉头皱得像拧巴的麻花。
昨夜那趟去胡同口公厕的经历,就像根刺扎在他心里,昏暗、脏污,气味刺鼻得让他直犯恶心,这哪是人过的日子?他心底一横,决定给这住了好些年的老房子来个大变样,得弄出个干净敞亮、贴瓷砖的厨房和厕所,就像前世家里那般舒坦。
揣着这股劲儿,七点还没到,他就风风火火赶到建材市场。
人潮涌动中,他眼尖地挑中几个手艺看着扎实的瓦工师傅,也不啰嗦,大手一挥,甩出比旁人高出一截的工钱,把活儿给定了。
紧接着,就拉着师傅们在市场里穿梭,挑红砖、选水泥、论沙石,那架势,像个经验老到的行家。
可真到找瓷砖和蹲便器时,却像迎头撞上一堵墙,整个市场寻了个遍,愣是没见着影子。
这年月,这些物件稀罕得很,市面上还没兴起来呢。
何大清没气馁,打听到不远处有个陶瓷厂,抬脚就奔了过去。
进了厂,寻着师傅,他也不客气,掏出纸笔,刷刷几下,画出个蹲便器的草图,边画边叮嘱,务必烧出那光滑洁白的釉面,又定制了一批瓷砖,斩钉截铁要求三天交货。
那陶瓷厂师傅拿着图纸,满脸疑惑,瞅着这怪模怪样的东西,愣是没琢磨出用处。
何大清见状,摆了摆手,笑道:
“师傅,您甭管它干啥用,权当烧个大花瓶,做好了,钱一分不少您的。”
出手就是三百多块,在这师傅眼里,妥妥的大款,哪敢多问,忙不迭应下,保证精心烧制。
待何大清中午赶回四合院,瓦工师傅带着俩徒弟已候着了。
他站在院子里,指指点点,这处拆了、那处砌墙隔厕所,还得挖沟槽接通下水道,厨房咋布局、瓷砖咋铺,一桩桩、一件件,说得细致入微。
师傅听着,心里估摸要十天完工,刚一开口,何大清眉毛一挑,伸出五根指头: